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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今夜,意亂情迷!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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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洞外面累累層層的魔刃獵狼,那些船工嚇得瑟瑟發抖,一個個向後退去,恨不得自己剛才沒有從石化狀態解除,起碼那樣子,這些狼咬不動自己。

無名也有這方面的想法:若是不急著解除這些人的石化之毒,等會兒打起來,應該能少很多後顧之憂。

金淘寶帶的那些漁夫和獵人,雖然對他忠心不二,而且也很勇敢,可是見到這些目光血紅,牙齒外露,沖著眾人咻咻吐舌的魔刃獵狼也是寒毛直豎,冷汗直冒。

赫連如玉和納蘭康有過在火魔洞試煉的經歷,在哪裏跟無名殺了很多頭魔狼,弄了不少魔元晶核,在日落集市賣了一個好價錢。現在見了這些魔狼,便吆喝一聲,撤出兵刃便要向前沖。

結果被無名用一彈食指,但見她腰間立即飛出一道白光,將兩人攔腰困住,無名將食指一勾,他們兩個便被龍形仙雲給自行拉了回來。

“找死也不用這麽急吧?它們鼻子上的鋼錐可不只是能分泌毒液,一會兒使用攝魂亂魄,你們就全完了!”無名一邊收起龍形仙雲,一邊恨鐵不成鋼的嘀咕道。

“攝魂亂魄?什麽東西?”兩人奇怪地問道。

“呶!”無名將手指向洞口一指。

只見那些魔刃獵狼從鼻子上的鋼錐上發出一團碧藍的光芒,那光芒瞬間生成一圈一圈的圓環,從它們的鋼錐上發射出來,籠罩到了幾個漁夫的身上,那些漁夫立即渾身一震,精神立即受到了控制,雙目轉瞬便變成了血紅色,臉上現出猙獰之色,齜牙咧嘴的向自己的旁邊的人舉起了武器。

眼看一場互相殘殺就要開始了,金淘寶慌忙喊道:“快抓住他們!”

幾個獵人急忙上前死死抱住了他們的胳膊,並且有人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一個葫蘆來,將葫蘆中的東西,灌入受控者的口中。

那些人立即神情呆滯著跌倒在地上,隨之身體就石化了。

“你們真有才!”無名看著他們用這種方法應對受控制者,不禁抽嘴角直抽的“讚嘆”道。

“軒轅公子,你說該如何應對這種妖法呢?”金淘寶緊張地站在無名身邊,向她求教。

無名還沒有回應,吉翁已經將右手食指中指一並,結了一道法印,向著洞口打了出去。

只見洞口一道白光閃現,便結起了一層光型的封印,將魔刃獵狼擋在了外面。

“嘩!”那些漁夫和獵人一聲驚嘆,然後各自用充滿敬意的目光看著吉翁,這讓吉翁心裏很是享受,不禁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無名不禁也勾起嘴唇笑了:這仙山之上果然是極品眾多啊!有個超級老頑童還不算,又有個喜歡出風頭的吉翁,另外那個糾結著的山主大美人,更是讓人感興趣。

但是吉翁的笑容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那些魔刃獵狼一個個用自己的鼻子下面的鋼錐去戳刺那層結界,不斷地將自己毒腺中的毒液註入其中,不一會兒,那結界便變得烏黑一片了。

眾人看得膽戰心驚,不明白這光焰形虛無縹緲的東西,怎麽也能中毒?隨著那結界的顏色加深,那結界開始出現了一個個破潰的缺口。

“仙人?現在怎麽辦?”吉翁正在尷尬間,金淘寶卻又轉身來向他問計,弄得他的一張老臉青一陣紅一陣,連忙擺手,退到後面去了。

無名知道他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也不置可否,只是跟著眾人盯著洞口看。

因為那些破潰之處正在不斷擴大,那些魔刃獵狼隨時都可能沖破結界跑進來殺人。

“軒轅公子……”金淘寶轉身又跑到了無名身邊。

赫連如玉和納蘭康不禁一皺眉:這家夥可真是夠靈活多變的!

無名卻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淡淡一笑,轉而向夜雪說道:“叔叔,你就辛苦一次吧!繼續冰封千裏!”

“這裏哪有水啊?怎麽用冰封千裏?”夜雪還沒說話,小紫已經忍不住嘀咕道。

無名回身撿起一只碗來,對眾人招呼道:“走去取水!”

然後帶領眾人來到那個清泉邊,舀起了一碗水。便向洞口的魔刃獵狼潑了過去。

夜雪早已經吹起了魔蕭,立即一段冰寒的樂曲在山洞中回蕩起來。

眾人立即覺得洞內的溫度瞬間降低十幾度,宛如置身在冰天雪地一般,冷地瑟瑟發抖。

可是卻也真真切切的看到無名潑向洞口的那片水,轉瞬間化成了一層冰晶,懸浮在洞口,擋住了魔狼。

赫連如玉和納蘭康、於天朗見狀立即明白了過來,立即一聲歡呼,將自己舀來的水也向洞口潑去。

於是洞口邊封起了片片冰晶,將那些魔刃獵狼再次擋在了外面。

有些獵狼想向上次腐蝕吉翁的仙元結界那樣,腐蝕掉這層層冰晶,便用自己的鋼錐去刺入冰晶中,去釋放毒液。

結果毒液根本無法進入那密實堅硬的玄冰層中,反而倒流入它們的鼻子中,把它們給毒得趴在地上,渾身抽搐起來。

看著那些魔狼紛紛倒地,那些漁夫和獵人不禁先是驚嘆,繼而便歡呼起來。

心中也著實的吐了一口氣,終於有人能幫他們對付這些在島上橫沖直撞,見人就殺的恐怖魔狼了!

“把它們都毒死!”

“全部毒死!一個別留!”

“它們咬死了我們多少朋友,兄弟……”

“還有我的家人……嗚嗚!”

“它們都該死!”

“該亂刃分屍!”

眾人沈浸在覆仇的快意中,心中升起了一種狂熱的情緒。

無名了解這種心情,但是卻讓夜雪停止了吹奏。

“怎麽了?為什麽不把它們全部除掉?”金淘寶也是紅著眼睛,問道。

其他人也是同金淘寶一樣不解的盯著無名和夜雪。

無名卻瞇著眼睛,反問道:“因為它們還有很多的利用價值!”

“什麽利用價值?”眾人不明所以的異口同聲的問道。

無名掃了他們一眼問道:“讓它們幫忙收覆島主的城堡啊!”

眾人嘩然,心中各自思忖:這怎麽可能?這些兇殘的默認獵狼,怎麽可能聽從你的命令,你讓它們做什麽,它們就做什麽?

可是不管他們如何滿頭霧水,無名始終沈思著不理他們了。

……

入夜,安培靖三正坐在島主寶座上喝著美酒,享受著下面的輕歌曼舞。右手握著晶瑩的玉杯,左手摟著一個臉色發白,有些微微顫抖的妙齡窈窕少女。

這是這幾天他的屬下從整個島嶼上給他搜羅來的最美麗的少女,以前他怕影響修為,從不接近女色,換了這具身體之後,他便瘋狂的找女人,不管白天還是晚上,經常縱欲無度。

凡是敢於有一點點反抗,或是讓他不開心的,便直接被折磨死,然後吸入他受損的百鬼噬魂幡中,利用她們臨死前的怨恨之氣,去修補其被無名損耗的鬼元力!

因此那些被他弄來的女子,絕大多數是只見人進了他的房間,便再也沒出來的機會。

整個城堡中的居民一個個嚇得心驚膽戰,凡是家中有年輕女子的,不管美貌與否,全部想方設法藏起來,不讓那些被魔化的居民給帶走送給安培靖三那只魔鬼。

最讓他們恐懼的是,他並沒有帶教徒到這島上,那些在他身邊賣命的全是被他用鬼氣給魔化的島上的居民,那些人被他給攝去了三魂七魄中的二魂六魄,只剩下一點意識,和僵化的軀殼,供他號令。

尤其這些人因為失去足夠的魂魄保護身體,所以很多人的身體失去活力,開始僵化,然後發出腐朽的氣息,甚至有的人的肌膚開始潰爛,離得遠遠地便讓人看著寒毛直豎,作嘔不止。

那少女才不過十四五歲,只是長的比較高挑,所以像成年女子而已,其實也只不過是個大一些的孩子。

這島上的居民沒有別的地方重男輕女的風氣,對於兒女一樣的疼愛呵護有加,尤其這個海外的小島上,女子明顯少於男子。

很多成年男子都找不到老婆,所以島上久而久之反而有點眾女輕男的感覺了。

每家都把女兒當成掌上明珠般的細心培養呵護,所以這島上的女孩子各個都是嬌貴的。

這個女孩兒也是被父母當成心尖字一般養大的,從沒有被人如此粗暴的對待過,被搶來之後,早嚇得失魂落魄。

可是見多了一起被搶來的姐妹們因反抗而慘死,哪裏還敢反抗。

只是被這個魔鬼強抱在懷裏實在恐懼的不得了,便忍不住一個勁兒的顫抖著,長長的睫毛中掛著一層水霧,隨時都要哭出來。

感到她的恐懼之後,安培靖三更加興奮不已,將酒杯一扔,便伸出毛茸茸的大手,探入她的衣衫內揉捏起來。

疼的女孩兒臉色發青,卻一聲也不敢吭。

繼而一張酒氣熏天的臭烘烘的嘴拱了過來,女孩兒躲無可躲,便在那胡茬的刺痛下,默默落淚。

安培靖三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有些濕潤,放開那女孩兒時,正見到她淚汪汪瑟瑟發抖的一雙眸子,更覺得興致勃勃。

於是一把將女孩兒的衣裙撕開,然後將瑟瑟發抖的她抵在桌子上,女孩兒嚇得差點暈過去。

見他當眾把懷裏的女子剝光了,扔在桌子上。

大廳中的表演頓時結束,那些歌舞的女子,哄然一聲作鳥獸散。

安培靖三一陣哈哈大笑,起身站起,撩起衣衫便野獸一般向那女孩兒撲了過去。

女孩兒的慘叫聲在空蕩蕩的大廳中回蕩著,而那些被魔化的人仍然僵直的站在原地,如同一尊尊僵硬的石像。

他們根本沒有生命和意識,所以對眼前的罪惡視而不見。

安培靖三發洩完之後,發現女孩兒因他的粗暴折磨,已經氣若游絲,便搓唇一呼,兩個僵屍手下機械的走過來,將血淋淋的她給擡了出去。

外面有一座他剛剛鑄成的巨大的百鬼鼎,裏面已經裝了四十八個被折磨死的女孩兒,他要集齊四十九個,煉制成引魂丹。

之所以用這樣陰毒的方法殺人。他在利用這些魂魄中沒來得及散去的強烈怨氣和戾氣尋找一個機會,等今夜子時,天上七星連珠的千載難逢的時刻。

如今這個身體是他隨手從船上弄來的,雖然身體健壯,但毫無修煉的資質,實在不合用。

他已經捉到了金小寶,這個雖然沒有任何修為,卻擁有者最適於修煉的血脈的人!並將他關入火山谷中的神藤洞穴中,哪裏是整個東海靈氣匯聚之地,只要今晚上七星連珠一成,他就能夠將自己這副皮囊和他的進行互換。

那時候自己不僅可以年輕三十歲,還可以憑借他的血脈,加速修煉玄陰冥功,使自己快速達到頂峰。

雖然他已經丟失了七枚密咒鑰匙,但是仍然可以憑借無上功力,打開皇宮秘境中的千年玄陰石,得到裏面的萬鬼之力。

那時候,別說是一個小小的軒轅無名,即使再三界之中,他也找不到對手了!

他便會取代宮藤的位置,成為月木國的皇帝,進而滅了天宇國,再以天宇國為中心,誅滅其他國家,完成統一更古大路的夢想。

他要成為人間更古鑠今、獨一無二的帝皇!

正在異想天開的時候,卻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有個帶著鬼面具的黑衣人,跑到他面前向他跪地急報:“教主,一群魔刃獵狼從海邊返回,要求入城!”

“哦!它們帶回金淘寶了?”他放下衣擺,然後便心滿意足的坐在了寶座之上。

“是!”那個帶著鬼頭面具的人,立即點頭應道。

“好,放它們進來罷!”他向那個人揮了揮手,又端起自己的酒杯來,十分享受地又倒上了一杯酒。

雖然這段時間跟無名過招,他一再失利,接二連三的的損兵折將,在海上還幾乎弄了個全軍覆沒,可是沒想到,竟然在水下捉到了鮫王的一只魚龍坐騎,它還拉著一輛很大的水下木車。

這魚龍最擅長在隨上游動,不僅迅速而且善於辨別方向。

於是他制服了這條魚龍,駕馭它也向東列群島而來,正好在半路遇上了魔刃獵狼其他島上四處殺人,便和它們達成協議,一起來占領東留島。

因為這東留島上有金世一家,魔刃獵狼在二十多年前和金淘寶結了仇,所以跟他一起來到了東留島。

它們在上島之前,殺了那些守島士兵,因為魚龍受了驚擾,想要扔下安培靖三逃跑,它們一時發狂便魚龍也給咬死了。

安培靖三雖然生氣,但是面對這群血腥殘暴,沒有道理可講的魔狼也沒有什麽辦法。

何況他還要依仗它們,幫自己占領東留島,鏟除金淘寶一家。

占領城主城堡後,他便遵守約定,放任這些魔狼在島上四處殺人,而作為交易條件,就是這些魔狼替他找到逃出去不知藏匿於何處的金淘寶,將他捉回來。

現在見它們達成了目的,帶來了金淘寶。

他頓時覺得自己的心腹大患將除,如何不得意忘形?

一杯酒剛灌下去,便聽到一陣淩亂的腳步聲。

十幾只魔刃獵狼在一個體型更為高大的黑色魔狼的帶領下沖了進來,在它們中間,果然有一只魔狼的肩上背著衣衫破碎、昏迷不醒的金淘寶。

他赫然一驚,驟然起身,酒杯當啷一聲落在桌子上,問道:“魔狼統領鐵牙,你怎麽來了?”

那個渾身黑毛的魔刃獵狼,卻環視了一下四周,嗅了嗅周圍的氣味,眸中閃過一絲兇戾之氣說道:“金小寶呢?你不是捉住了他嗎?”

“金小寶?我是捉住過他,不過又被他逃走了!”安培靖三眼珠轉了轉說道。

他知道金小寶那種先天的修煉資質,是三界中人人羨慕的唐僧肉,若是沒人知道還好,一旦有人知道了,他便會成為妖魔兩界哄搶的對象。

只要將他的元神和魂魄煉入自己的魂魄中,那修為的提升速度是足能夠讓人為之瘋狂的。

可是自己可不能把這個上好的備用身體讓出去。

黑毛巨狼豁然走近他,用雙眼冷冷盯著他,問道:“是嗎?”

“當然,不信的話,你可以在整個城堡中搜查!”安培靖三狡詐的轉了轉眼珠說道。

對他來說,所謂同盟都是互相欺詐,互相利用的。

若沒有利益關系,同盟關系也就隨之不存在了。

“我會去搜查的!”鐵牙看了看他,磨了磨自己口中的尖牙。

“那現在,可以把金淘寶交給我了嗎?”他扯開嘴角,露出一種僵硬的笑,對鐵牙說道。

鐵牙沒有回答,而是一步跨上前,瞬間已經和他已經面對面了。

“安培靖三!你騙我!”一句話出口,它便突然將碩大的狼頭向安培靖三額頭一撞。

安培靖三根本沒有想到,它會突然間襲擊自己。

一時來不及反應,便感到額頭一陣火辣辣的痛,緊接著便是一陣頭昏眼花,知道鐵牙鼻子上的鋼錐之毒,已經進入自己的身體內,嚇得立即擺脫了自己的身體,化為一團幽綠的光澤,沖入了旁邊一個僵屍的身上。

鐵牙仍然不自知,沖著那具空空的軀殼,瘋狂的撕咬著,直到那屍體成為血肉淋漓的一堆。

那具僵屍,立即眼神一抖,開始悄無聲息的向外面溜去。

而鐵牙和其他的魔刃獵狼,猶不自知,仍然撕咬的撕咬,僵直的站著的站著。

而獨獨發現這件事情的金淘寶又被魔狼抗在肩上,被卡的喘氣都難,無法開口。

而那只僵屍剛剛溜到門口,卻見迎面來了一個白色衣衫的小人兒,還沒有看清楚那個人是誰,一只腳已經踢了過來。

他嗖地一聲便被踹了回去,那小人兒力氣那麽大,一下子將他踹在桌子上面,撞在桌子角上,又被彈了回來,趴在地上,一口氣沒緩過來,便感覺一只腳已經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一個小小的綠色葫蘆舉向他的鼻子前,然後便嗅到一股股焦糊的味道,隨之便覺得十八個要命的穴道之處,燙的他忍不住哀嚎。

可是他一張嘴,三魂七魄和元神便倏地被裝入那葫蘆之中了。

僵屍倏地在地上化為一堆灰燼了。

而安培靖三剛剛進入那個奇怪的綠色空間,便發現有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正在瞪大一雙金色的眸子死死盯著他。

“說,金小寶在哪裏?”

它的元神還沒有聽清楚這個人問他這個問題是什麽意思。

便覺得,自己被一團烈焰給包圍了。

“快點說!魔神烈焰的三重威力,你不一定能承受一刻鐘!”

這是它在劇痛開始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個問題。

葫蘆之外的無名將腳下那個僵屍屍體踢開了去,對著那黑色的魔刃獵狼,一彈手指。

一道紫光從中立即跳出來,立即化為小紫,苦著臉一個勁兒的作嘔,剛才控制了那頭魔狼之後,進入那魔狼的魔性中不自知,現在一離開那具魔狼的身體,立即覺得一股血腥味道似乎在自己的口齒中泛起,弄得他恨不得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

無名拎著如意葫蘆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頭,笑嘻嘻的說道:“辛苦了!”然後將右手食指和中指間夾得一顆小藥丸,在他的鼻息間泛起一股沁涼的氣息,將他的翻江倒海的感覺都壓了下去。

金淘寶終於被從魔刃獵狼的肩上放了下來,他一邊咳嗽著敲著自己的胸,一邊看著被弄得烏煙瘴氣的大廳,幾乎要哭出來了。

夜雪和吉翁、赫連如玉、納蘭康等人一擁而入,將那些僵屍清理了出去。

這時候,無名也得到了魔神一夕的答案。

作為回報,她將那個安培靖三的魂魄和元神送給他享用了。

這個惡魂終於得到了應有的下場,只是無名還是覺得太便宜他了,應該再多虐虐才好。

小紫為了從剛才的血腥味中解脫出來,自告奮勇去了火山谷神藤洞,去就回金小寶。

而吉翁帶著赫連旭宗及軒轅天罡及太學院的三個班級的學生去清理城堡中剩餘的魔化僵屍。

夜雪和貓十七貓十八,將這些神魂被控制的魔刃獵狼給帶到海中去,消滅掉了。

無名本想休息一會兒,可是卻被大廳外面的驚叫聲給弄得沒法清凈,她走到大廳的後面,才發現那個碩大的百鬼煉魂鼎。

見到那些城堡中的人從裏面拉出一具具被折磨而死的女子的屍體,不禁狠狠皺起了眉頭。

這安培豬頭,怎麽如此歹毒,才到這裏幾天,就把這裏弄成了人間地獄。

那些女子因為衣衫不整,特意被白布蒙上了。

一時間無名找到那麽多的棺材,於是眾人便弄來木盒子,甚至是涼席之類,將她們的屍體卷起來,一具具擡出去,等著下葬。

而一口棺材擡過無名身邊時,她不禁眼眉一挑,喊道:“餵,你們把活人也埋了不成?”

擡著棺材的兩個人,不禁奇怪的站住了,說道:“我們摸過了,沒有呼吸和心跳了!”

“那是暫時閉氣了而已,人還沒死!”

金淘寶聽到之後,急忙上前喝令那兩人,“快點把棺材打開,把人放出來!這位軒轅少爺可是神醫,她說沒死,就一定有的救!”

那兩個便半信半疑的打開了棺材,金淘寶俯身揭開那女孩兒身上蒙著的白布,不禁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了。

那個女孩兒,是他世交的田家的小女兒,已經和自己的孫兒小寶有了婚約。

只是這丫頭還小,等著再過一年成婚,沒想到,竟然被那個惡魔給殘害成了這副模樣。

“你認識她?”無名問道。

“她是老朽未來的孫兒媳婦,哪裏有不認識的道理!”他痛苦至極的捂住臉說道。

無名一眼便看出那女孩兒已經遭受了什麽,不禁好奇的問道:“那島主是否還會履行婚約?”

這是她在試探金淘寶,看他人品如何,如果他嫌棄這個女孩兒,那麽自己就沒有幫助這種無情無義之人的必要了。

“當然……這丫頭遇到這種事情,都是我無力保護島上居民之過,老朽只是愧對她,哪裏敢生出嫌惡她之心?”

看著他那一臉痛苦的摯誠表情,無名微微笑了笑道:“放心,我會讓她好起來的!”

金淘寶幾乎又要對著她跪下來了,二十年前受過她母親的幫助,今天竟然又得到她的眷顧,幫自己驅除了敵人和惡魔,奪回了城堡。

莫非她真的是上天派來護佑金家的貴人?

……

解決了這裏的問題,金淘寶為表示感激,又送給了他們一條大船裏面都是滿滿的物資,足夠他們在海上過一個月所需的了。

在無名他們啟程時,他帶著自己的孫子和孫媳,特意做上船送出了環形礁石之外很遠,才跟他們依依惜別。

在島上耽擱了三日,他們不得不加快了行程,一天之中竟然走出了兩百多裏的海程,直到日落西山,海上一片漆黑,眾人才都回艙休息了。

海上的夜幕濃重而安逸,無名雖然在甲板上的躺椅上窩了一整天,仍然覺得有些困倦。畢竟在東留島上,她自己親力親為做了那麽多的事情,所以放出魔神一夕之後,他練他的魔功,而她一心一意的睡覺休息。

現在一夕的身材已經到十四五歲那般大小了,他穿著無名的衣服都顯得瘦小之極,緊繃繃的包在身上,有種要撐開的感覺。

他已經習慣了自己一個人練功,現在不再躺在無名身邊,而是盤坐在她身邊,以入定的方式來恢覆。

每每此時,為了避免外界的騷擾,他都細心布置起魔神結界來,讓無名的床榻與外界完全隔離開。

那樣便不會在緊要關頭突然間受到外界的驚擾,現在他雖然已經恢覆了近一半功力,但是外界的侵擾仍然可以讓他在瞬間走火入魔,將以前的修煉完全歸零。

與外界隔絕之後,艙內顯得又平靜又溫暖,無名睡得好舒服,宛如躺在夜雪的懷裏一樣。

不知不覺,她仿佛真的躺在了夜雪的懷裏,抱著他的脖子,賴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夜雪的眸子晶亮晶亮的看著她,那晶亮中有說不出的深情和入骨的愛意。

無名看著看著,便沈醉於其中了。

她不覺將頭仰起來,用自己嫣紅的小嘴去夠夜雪的嘴唇。

第一次,夜雪居然偏了偏頭,躲開了去。

這讓她十分惆悵,口中胡亂呢喃著:不許躲開!我要,我要嗎!

那帶著慵懶而又誘惑之極的聲音,貌似讓夜雪的身體微微一顫。然後那原本的僵硬,便稍微有些柔軟了下來。

無名嘟起小嘴,用力一迎,便用自己的雙唇逮住了夜雪的嘴,然後沈醉之極的在上面淺斟慢酌,輕輕的吮吸,咬嚙,摩擦,甚至用小小的舌尖試圖進入他的口中去探索。

在這種攻勢之下,夜雪貌似快要崩潰了,他一邊努力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一邊徹底軟了下來。

輕輕張開嘴巴,任憑無名攻城略地。

無名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快活過,她緊緊抱著夜雪,小手探入他的衣襟之內。

發現對方的身體已經熱了起來,而她自己的呼吸也急促了。

覺得自己的身體裏面有種深深的渴望,在叫囂著掙紮著,沖破所有的壓抑和阻擋,要爆發出來。

模模糊糊聽到一個聲音道:“這是你強迫本尊的!”

無名覺得聲音有問題,但是意亂情迷之下,身體有點不受控制,繼續在她抱著的那人身上四處煽風點火。

最終那人徹底放棄了抵抗,任憑她將他按在床榻上,上下其手,肆意狂吻。

刺啦一聲,衣衫盡裂,一個溫熱的身體在他的身體之上,扭動擺弄,讓他徹底失控,伸手抱住她的腰肢,猛烈的回應她的吻。

甚至忍不住咬住了她的肩膀,無名被咬痛了。

心中不禁猛然一震:夜雪怎麽會咬自己呢,而且還這麽用力,他哪裏舍得啊?

再用鼻子嗅了嗅,哪裏有他身上那種淡淡的冰雪氣息,入鼻竟然是一股濃烈的灼熱氣息。

慘了,自己現在正抱著強吻的人,肯定不是夜雪。

而且也不是那個妖冶的小紫,他的氣息是一種她稱之為“妖氣”的東西。

一念及此,她急忙調集一股冰屬性的真元之力,沖擊自己的魂海,強迫自己立即清醒過來。

睜開眼睛時,她幾乎崩潰了。

自己身體下面壓著的哪裏是夜雪,分明就是魔神一夕。

看著他臉上嘴唇上,脖子上,鎖骨上的吻痕,她說什麽都有點難以置信,這件事情是自己做的。

可是,不信也不成,現在他就被自己壓在身下,而且衣衫都被撕裂了,那手法肯定不是他自己做的。

一夕方才正在練功,卻見無名貼上來,抱住他,黏在他身上。他被嚇到了,用力掙了掙,沒有掙脫,便及時從練功狀態退了出來,沒想到退到一半,她便要強吻他。

他嚇得連躲再閃,好不容易,退出了練功狀態,才沒有走火入魔,前功盡棄。

本來遇到她的這種突然襲擊,氣得要死,可是嘴唇被她逮住之後,那淺斟慢酌的吻,那麽甜蜜,那麽誘惑,逐漸將他給迷惑了,吸引了,讓他沈淪於其中,漸漸忘卻了自己的身份和使命,拋卻一切和她纏綿在一起。

原來和女子纏綿是這樣一種滋味,他雖然是上古魔神,存在了幾千年,但是一直為了修煉而瘋狂,為了權利而嗜血殺戮。

為此忽略了很多東西,包括女人,包括愛欲、……。

無名在此刻竟然充當了激發他的愛欲的啟蒙老師!

可惜,正在心神皆醉的時候,無名清醒了。

將他推開去,然後一腳踹下床去,吼道:“王八蛋,不老老實實練功,誰叫你來誘惑老子的?找死嗎!”

若是放在平時,一夕肯定幹凈利落的閃了開去,可是現在這種狀態,他還沒有從強烈的欲望中清醒過來,便被踹了出去,哪裏還有時間反應。

便砰地一聲被踹到了船艙的角落裏面,撞上了自己布置的結界。

若非那層保護結界的防護遮擋,現在這木制的船艙墻壁肯定都被他給砸開一個大洞。

無名一邊用手擦自己的嘴唇,一邊抓起床底下的貓十八,氣咻咻的齜牙咧嘴地問道:“貓十八,你想被老子做成燒烤?碰到這種事情,還不叫醒我!”

貓十八冤枉的一塌糊塗,剛才誰是大灰狼,誰是小綿羊啊?

分明是你剛才做夢撲到了小綿羊身上,差點糊裏糊塗的把人家拆吃入腹,中途放開了人家而已。

自己怎麽敢阻止這樣的事情,只能躲起來不看,怎麽敢叫你?

某人正在教訓貓十八,卻見魔神一夕鐵青著臉從地上爬起來沖過來,怒沖沖的指著她的鼻子喝道:“軒轅無名!”

無名直接對他一翻眼睛,無賴之極的問道:“做什麽?”

“你……”說了一句你之後,一夕卻又惱怒的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不禁氣得有些渾身發抖。

自古至今都是他左右別人的意志,行為,甚至是生死。

從來沒有人能對他這樣,想親就親,想抱就抱,想踹就一腳踹出去。此刻他小腹下的那團被某人勾起來的火焰,還在騰騰燃燒著,讓他無法壓制,苦不堪言。

無名直接橫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道:“別債主似的盯著老子,這就像是上飯館吃飯,菜雖然上了,但是不合口味,所以老子一口沒吃,不用給錢!”

“什麽?你……竟然把……本尊當成……一盤菜!”魔神攥住拳頭,攥得咯吱作響,結結巴巴的控訴道。

“抱歉,你不是一盤菜!”無名急忙修正自己的說法。

一夕深深吸了一口氣,以阻止自己爆發,拼命按捺住自己的憤怒聽下去。

“你就像是……一盤雞肋!”無名思索了一下說道。

“什麽意思?”魔神一夕還真的沒有聽過“雞肋”這個形容詞。

“這都不懂,棄之可惜,食之無味,拿來餵貓還勉強湊合!”

聽了無名這句話,魔神徹底被氣瘋了,恨不得直接撲過去,用強硬的手段鉗制住她,然後將她就地正法。

見到他那噴著欲火與憤怒交織的目光,無名直接喊停:“餵,我們之間只是互相利用的關系,別搞這麽覆雜,否則咱們之間合作的協議從此解除!”

想到自己和她之間的協議,一夕不得不強自咽下這口氣,轉身回了她的如意葫蘆,到裏面去找蜃王發洩了。

反正自己快要恢覆原來的大半功力了,等功力恢覆到可以喚醒自己那些屬下,要把她弄到自己的魔宮中,應該很簡單。

這個小人兒,讓他越來越恨,也越來越愛。

而且這兩種感情交融在一起,無法分辨,無法衡量。

只知道,一想到她,他就會心跳加速,熱血沸騰,所有的雄心壯志都會暫時拋卻一邊。

回到葫蘆中的空間中,他找到蜃王,不由分說,便拳打腳踢起來。

自從無名把蜃王裝進葫蘆中,它就成了他的出氣道具,每天都被揍得爹媽都不再認識它了!若不是那個安培靖三的魂魄和元神,都已經被他吸食完了,肯定也會成為他暴怒之後的洩憤對象。

見他走了,無名才頹然躺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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